楊岳橋盼跳出框框:應該做就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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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布時間: 2016/04/04 17:32

最後更新: 2016/08/03 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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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新界東的選戰,把政壇初哥楊岳橋帶進鎂光燈下。2016年3月2日宣誓當天,他如常穿起西裝,配上醒目紫色領帶,真正踏上議會之路。1個月了,記者走進楊岳橋的辦公室,只見房間一角還有幾塊寫著「香港人上陣」的競選宣傳版,沒太多書本、裝飾,只有一堆歪歪斜斜的文件夾。

他形容,自己就像插班生進入了一個繁忙的學期,一來便要考試,只能「很快地學習,很快地實行,很快地檢討」。楊岳橋說話速度快,帶點昔日大學打辯論的影子,毫不猶疑的說:

我不是來玩的。這不是一份普通的工作,這是一份公職,靠選舉產生,你是得到市民授權才能坐在這個位置,無論有無投票給你,你都要服務這些人。

16萬選票的重量,換來全天候責任,從版權(修訂)條例草案的審議、謝票、落區、公民黨黨慶、見司長到高鐵撥款,沒有適應期。面對排山倒海的壓力,他說要與真.香港人一樣,「做該做的事」。

相片來源: Alvin Yeung Facebook

做該做的事

楊岳橋眼中的真.香港人,是開放、包容、敬業。「做好事不需要大聲告訴你,覺得正確的事就不會退讓」。大家來自不同背景、不同階層,卻同樣願意接受新事物、新思想。

楊岳橋13歲便飛至加拿大,在當地讀到大學政治科學系畢業後又轉到北京唸法律,後來又在英國修讀兩年法學碩士。如果說「離開是為了回來」,那他又是為了什麼回來?

時光倒流至2003年沙士爆發。當時身在北京的他,看見人人逃離京城,但香港醫務人員卻為照顧沙士病者而犧牲。

我很欣賞香港人的專業精神,謝婉雯醫生不會開咪衝入手術室,說「我現在要犧牲自己」之類。香港的專業人士都很低調,做該做的事。

不久,政府動議就基本法23條立法,梁家傑、余若薇等大律師立即站出來發聲,楊岳橋認為這是作為讀書人、專業人士的風骨。

說正確的話,不需要次次聲嘶力竭的拍檯,但你每一句話都很實淨。

楊岳橋訪問過程中經常說自己要「做該做的事」。

第一次認真問自己應否從政,已是2011年參選區議會的事了。「做該做的事」,或許包括在2012年出選立法會時放棄加拿大國藉。

「當時的掙扎大嗎?」記者問。

不大,就是commitment而已,有什麼問題?你真的願意devote在這個地方…沒什麼驚天動地。

他展現招牌笑容,續一臉認真地反問記者:

有幾多香港人有這個退路?算了吧,做人不應計得那麼盡,應該做就去做。

想跳出議會框框

議員進入立法會,便是漫長的開會,翻閱政府文件及落區接觸市民。但他卻積極游走於網絡世界與立法會,又拍攝網上短片「This AY」,訪問時又打趣地問記者最新一段短片會否太「低B」。訪問期間看到攝影師舉起相機拍照,便笑說「等一下,我要坐好一點」,怕西裝會皺、怕現肚腩。

我想跳出框框,我也覺得自己包袱相對小,不介意在鏡頭面前「傻下傻下」,但如果「傻下傻下」能令更多人關注社會,例如做選民登記,我覺得更值得。

不過,猶記得高鐵撥款一役,楊岳橋拿著大聲公、泛民欲出去佔領主席台,仍然無阻立法會財委會代主席陳鑑林的「剪布」。結果大家都知道:建制派議員舉手通過196億元撥款,有人高呼議會失效,議員的角色到底還剩下什麼作用?他不諱言,身入立法會,就算準備充足,都無法預計這一下殺著。

我有合理的失望,失望在於通常在一個比賽裡,我們會假設對手有適當的氣度和對遊戲規則的尊重,現時感覺是我們11個對22個,他還可以用手指把球拋入網中…但失望卻不等於要放棄比賽,正如昂山素姬寄語香港人要給多點耐性。

我不適合當一世議員

從2003年到今時今日,他始終認為「做人」才是最重要:知道自己的底線;同時不能停止反省;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以致變成離地,忘記身邊人,或者看不起身邊人。

2年前無坤哥,世界變化的速度已經超越我們以往的認知,若今天一個15歲的年輕人,有天願意take up進一步的責任,我為什麼要阻住他?

雨傘運動讓他看見我城的希望,那份希望,來自一份看見: 看見很多香港人是介意的、在意的,願意將責任扛在自己身上,願意承擔。

我不適合當一世議員,做到退休,做25年?不要吧!我憑什麼戀棧權位?我不過是命運安排下被送到這個位置的人,更何況我們不會知道9月大選結果。

智慧在民間

有人預言立法會9月大選將重演本土派與傳統泛民的路線之爭。他不否認,立法會9月大選是一場硬仗,充滿挑戰。「但你參與民主選舉,不要呻難打,因為一定難打。」

樂觀嗎?

無話樂觀不樂觀,一定困難。

勝出與否,重點仍然是一件事:從政不是一世,你無可能做議員做到退休,如果你把議員當成一份工,你的思考模式就會變得因循,也會留在自己的「comfort zone」,因為你不想犯錯,因為你想下次贏。

他一再強調,不管你是誰,政治領域裡真正的主角是選民,但他相信智慧始終在民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