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後法醫人類學家與亡魂溝通 為被埋沒的骨頭尋回身分【有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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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布時間: 2018/05/25 11:25

最後更新: 2018/06/07 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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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人類學家李衍倩說,這是一項與亡魂溝通的職業。

本港法醫人類學家李衍蒨(Winsome Lee)去年首次出書談及其專業工作範疇,今次新書《屍骨的餘音2》希望以更人性的角度,探討具人道主義色彩的法醫人類學如何跟生活、跟人有密切關聯,以及入行途徑。除了替屍骨發聲,更讓逝者家人對親人失蹤、離世的事實有真正落幕的結局。

Winsome再次出書,希望具人道主義色彩的法醫人類學人認識。(黃建輝攝)

去片睇「掘骨」經歷

不少人把法醫人類學家,跟法醫科專科醫生比較,Winsome 在新書《屍骨的餘音2》提到,兩者最大的分別是法醫人類學家會經常協助戰爭罪案及大型傷亡事件的調查工作,是一個充满人道主義色彩的專業。

非洲索馬里蘭挖掘骸骨現場。(被訪者提供)

找骨頭的意義

Winsome 坦言,新書花了不少篇幅談及為失去親人的家庭,尋找失蹤家人骸骨的重要性。自2015年,她千里迢迢跑到世界的另一端:東帝汶、波蘭、塞浦路斯、非洲等國家,為素未謀面的人尋找屍骨,堅毅背後的動力,源自家庭的重要性。

或許香港人難以想像這些國家受影響家庭的傷痛,可是牽涉家人,基本上每個人也有家人的,家庭中有人失蹤了,是整個家苦難的開始。

曾形容自己的工作是「與亡魂溝通的科學本領」,她憑藉這個信念,四出為被埋沒在地下的骨頭有重見天日的一天,甚至尋回身分。

非洲索馬里蘭陽光猛烈,工作服都以保護身體為主。(被訪者提供)

正視死亡的必要性

今年3月剛參與秘魯某個 NGO 組織的「War Crime Investigation」項目,隨大隊前往非洲索馬里蘭工作一個月,她到當地處理 80 年代因戰亂而出現的亂葬崗中的骸骨。當中死者都是士兵及平民,當中還有小孩。事件吸引了很多市民前來,當中更有特地前來尋找失蹤(已故)家屬的人。

每有人想靠近亂葬崗看個究竟時,當地的士兵也想阻止,我們卻認為,前來的人當中或許有死者的家屬、親友,士兵們不應阻撓他們。

不少婦女和孩子看到被挖掘出來的骸骨,也哭成淚人,這時候士兵們就會責怪挖掘團隊令市民痛哭,但團隊卻堅持這是正確的做法,一副副骸骨被掘出,排在那片土地上,面對如此懾人的場面,人們哭是必然的,也避不了。

哭了、正視了,才是真正面對傷痛;不讓他們看見,並不代表事情沒有發生。這才是療傷的重要過程。

本港等待處理的義塚

Winsome 表示,她曾看過一套紀錄片,講及本港錦田逢吉鄉鄧家的抗英烈士義塚,現時仍然埋藏着當年抗英烈士的骸骨,骨頭多年來一直留在那兒,沒有人(有機會)認領……

把尋回的骨頭一一作記錄。(被訪者提供)

Winsome 最後提到,要修讀這個專業,需主要前往美國、英國或澳洲修讀。

雖然本港沒有法醫人類學的學位課程,但她建議可先修讀任何跟人體有關的學科如護士、物理治療等,繼而再去進修人類學;人類學分有多個範疇,本港只有文化人類學,但對此也有幫助。

修畢人類學的碩士課程後,如對法醫人類學有興趣,可到外國選擇體質人類學,或直接選修法醫人類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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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 : 林曉藍 TOPick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