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醫生】會說廣東話的印度醫生薛達 熱愛科學因袁國勇投身微生物學成其門生

社會

發布時間: 2020/06/18 09:34

最後更新: 2020/11/27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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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達雖只加入港大微生物學系3年多,惟早於習醫時已感微生物學有趣,形容好多細菌、病毒都有自己性格,及後師從袁國勇鑽研微生物學研究。

擁有印度人外表的港大微生物學系臨床助理教授薛達,兩年前因人類感染大鼠戊肝個案首現幕前,當日坐於微生物學權威袁國勇旁,以英語作解說;但非土生土長的薛達為向病人問症,做好醫生角色,現時說得一口流利廣東話,接受訪問時也是以廣東話作答,他說自己習醫時更因袁國勇研究大開眼界,投身微生物學鑽研。

原名Sridhar Siddharth的薛達於印度出生,十多歲時才跟隨從事銀行業的父親來港定居,踏足香港之時,正是沙士一疫之後;惟初到貴境時不諳廣東話,加上印港兩地差異,根本不適應香港生活,只願留於父親同屬印度藉的同事、家人,或是外國人的社區,根本談不上要學廣東話。

薛達十多歲時隨父親(左)來港定居,並入讀港大醫學院習醫,至醫科三年級時父母因工作遷居印尼,餘下薛達一人孤身在港。圖為2007年薛達父親出席兒子頒獎禮。(受訪者提供)

薛達坦言,早於10多歲時已深知自己對科學感興趣,亦熱衷於醫生的臨床決定,可對病人有即時正面影響,短期滿足感極大,早已萌生報讀醫科念頭;他記得港大醫科面試時,曾被教授質疑要於香港行醫就必須講廣東話,問他能否應付︰「那時我真是唔識死,跟教授說5年是好長時間,好多事可以發生,亦有好多事可以學得到。」

那時的「唔識死」,卻於三年級時碰壁,父母因工作遷到印尼居住,餘下薛達孤身一人留港,身邊的舒適圈忽爾消失;更要走入病房首度見病人問症,眼見同學都可與病人對答如流,自感壓力驟增。

薛達大嘆廣東話是全世界最難學的語言,但為了做醫生,只能硬着頭皮去學、去問。他說︰「同自己講無辦法,想第時做一個好醫生,今時今日一定要學好廣東話及醫學。」如是者日日迫自己多聽、多講,入內科病房數月後慢慢就跟上進度。

港大兩年前首揭人類感染大鼠戊肝個案,微生物學系講座教授袁國勇(右)聯同薛達(左)就個案展開研究,薛達更首次見傳媒交代有關發現。(資料圖片)

薛達熱衷科研又想行醫,似是注定要走微生物學之路,但真正奠定要走這路,卻是習醫時到微生物學系實習的一星期。那時他天天與袁國勇團隊午飯, 分享奇難雜症及最新研究,其中有一天袁國勇分享如何以新方法找出貓身上的新病毒,令他頓時大開眼界。

我聽完覺得好犀利,醫生多是專注人的健康,盡量看病人,這裏卻完全go outside the box,不止要考慮人,亦要慮及整個環境。

薛達2017年加入港大微生物學系,與袁國勇午膳至今天天如是,風雨不改。他說︰

除了人類細菌或病毒,港大對動物的細菌或病毒亦好有興趣,看到好多次疫症例如今次新沙士(新冠肺炎),都是由動物跳入人類,要盡量對動物病毒有新理解,就可預測下次或跳向人的新病毒。

離開家鄉17年,現時說得一口流行廣東話的薛達早已當香港是「家」,問及可會返回家國從醫,他稍作考慮後回答,形容印度與香港有人須深切治療,都同樣需要醫生,自言已當香港是「屋企」,於港大亦已有自己的研究方向,手上仍有研究項目待完成,至今未想離開。

我在香港睇病人、幫病人都好有滿足感,將來就不知道,如果有某些因素令我做不到自己份工,當然離開是可以考慮,但不會是我第一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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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陳正怡、郭家穎